第1章（第2页）

    她们两个一高一低面面相觑，谁也憋不出一句破冰的话来。
    末了还是江宁把滑板藏在身后，憋出一句难得的对不起。
    这句对不起还因为面无表情，效果大打折扣。
    只差几厘米，那滑板就给人划破相了，而江宁只扔出一句干瘪的对不起，显而易见的是，别人并不买账。
    在她走后，叶莞莞旁边的女生还小声骂了句：“靠，拽个屁。”
    ……在这个高考卷省，洛城中学也算是个异类。
    非要鼓吹素质教育，鼓励学生们多玩。
    这样的学校，能培养出一批出类拔萃特别能卷的小孩实属难得，但其实，江宁和叶莞莞，都是从小就不太平凡的小孩。
    早些年的时候，江宁被家里按头学弹电子琴。
    她五个指头伸出来还没有一乍宽，可老师只花了几分钟教会她哪个音对应哪个键，她就能造出非常动听的曲子。
    其实不过是相对音感加上一些排列组合的能力，说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，可这能力又超出普通孩子一截，所以显得不那么普通。
    她从小就擅长迅速摸清事物本质的规律，也特别擅长学习和模仿。
    叶莞莞只擅长数学。
    在江宁瞎造曲子的年纪，叶莞莞喜欢用没有一乍宽的小手玩数独游戏。
    江宁十七岁，叶莞莞十八岁，两人各自霸占着两个年级别人卷不过的位置，同框机会无，讲话概率无，可原本没有半点交集的两个人，在意外相撞不出24小时之后，因为江宁撅了一句对不起就扬长而去——连cp名都有了。
    那个年代就喜欢造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cp。
    学生们业余活动单一，闲的无聊，于是憋出了无穷无尽的创造力，“拽个屁”
    cp就这样横空出世了。
    说白了就是吃瓜群众消遣解闷用的。
    不久之后，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cp还迎来了一小波文艺复兴，因为江宁和叶莞莞的弟弟拉了一下手，还合了一张影——事实上，每一场奥林匹克竞赛结束，大家都要合张影的，那张照片上不仅有江宁和叶莞莞她弟，还有一大堆丧着脸耷拉着眼的学生，还有发量稀疏的老师们霸占了c位。
    那天下午，江宁可困死了。
    烈日当头，让人昏昏欲睡，江宁坐在教室里，都快晕过去了。
    电扇吱扭扭地转，钟表有规律地滴答作响，这种固定频率做运动的东西就是天然的催困物品。
    江宁把填完的卷子往桌上一摆，两手托腮，准备闭眼长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