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千机棋局

    地下宫殿的青铜地砖泛着尸蜡般的冷光，墨九霄的右眼义体在黑暗中泛起幽蓝。
    苏无音的焦尾琴弦垂落如蛛丝，缠住他溃烂的左臂——血脉诅咒的金属颗粒仍在皮下蠕动，每当接近棋局边缘，便如遇天敌般蜷缩成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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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坎位七步，踏贪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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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无音的声线夹杂着齿轮杂音，星纹锁链刺入地面棋盘。
    墨九霄的靴底刚触及星位，整座地宫突然轰鸣震颤，三百六十一块地砖翻转，露出下方浸泡在银液中的活人棋子——每具躯体都被改造成半人半械的怪物，兵卒的眼眶嵌着淬毒弩机，战车的四肢替换成青铜轮轴，而高居将位的"
    天元"
    棋子上，赫然钉着墨九霄幼年失踪的胞弟墨玉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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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玉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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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墨九霄的蝠王瞳渗出黑血。
    那具被改造成棋子的躯体突然抬头，额间星纹与他胸前的胎记共振——本该是左眼的位置嵌着初代特制的浑天仪，右臂的青铜义肢末端旋转着三百枚带倒刺的齿轮。
    玉衡的喉管出机械摩擦的嘶吼，胸甲裂开露出内藏的磁暴核心，能量波纹扫过之处，兵卒棋子集体暴走！
    苏无音扯断三根琴弦，弦丝在半空凝成星轨剑阵。
    当第一枚棋子扑来时，墨九霄的右眼义体突然活化，视野中浮现棋局能量流动的轨迹。
    他侧身避过车骑的青铜轮斩，靴底踏碎"
    卒三"
    棋子的磁暴节点，飞溅的银液中浮出柳氏年轻时的全息影像——她正将纳米虫注入玉衡的脊椎，而婴儿床上的墨九霄被钉着银针抽取脊髓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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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震宫雷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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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无音呕血拨弦。